這是宋氏刻意讓她學的。
就為在曲裎面前和曲淩争高低。
“刺客的事情,我怎麼會知道?他是沖着郡主來的,我就算故意潑茶,也該潑郡主身上。”
她覺得自己說得很有道理,慢慢也穩住了心神。
“當時,我是第一個說要親自陪你去換的,隻不過是郡主不放心,非要跟着你去。”
“我怎麼知道郡主一定會跟着你,倘若郡主不開口,陪着你去的就是我,我既要害你,又怎麼會讓自己身處險境?”
說完最後一句,曲連枝自己也信了和她沒關系。
她甚至覺得是曲淩給了那丫鬟好處,才栽贓到自己身上。
“你這丫頭,難不成就是因為姐姐提了一句讓你去公主府當差,就不惜來冤枉我?”
宋氏想攔住她不讓她繼續說。
點到為止就是了,話說那麼明白,隻會适得其反。
曲連枝收不住,言語變得狠戾起來,手一指,“還不說實話,難道你也想去大理寺的監獄走一遭?”
那丫鬟咬着唇,突然伸手,上頭是一顆潔白無瑕的珍珠,“我的裙子上沾了這個。”
她又扯起裙角,上面明顯有弄髒了的痕迹。
“表姑娘,是您絆倒我的,還不慎将珍珠遺落在我的裙子上。”
衆人紛紛朝曲連枝的鞋子看去。
錦繡緞面的鞋子極盡奢華,上頭用珍珠嵌出一朵栩栩如生的海棠花模樣,隻是花蕊處缺了一塊。
曲連枝也意識到了,臉上血色盡失。
“我”她腦子一片空白,“我我不知道什麼時候丢的,大約是正巧被她撿到了。”
曲連枝後背滲出冷汗,頭皮發麻,咬着舌尖逼自己冷靜的想對策。
“長公主”宋氏突然開口。
“閉嘴!”長公主呵斥,語氣不善,“本宮知道你想說什麼,可你不許說,曲連枝長了嘴,她自個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