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可憐宋氏,隻是覺得曲裎比她想的更為虛僞。
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
曲淩腦海裡想起這個詞。
“你既然不願再操勞,連雪的喪事就交給妙姨娘來辦,”曲裎說,“府中事務有母親打理,你也無須再插手。”
他的目光停留在翠縷身上,“母親若是累,就讓翠縷幫襯着些。”
翠縷狂喜,按耐住内心的尖叫。
“我還有阿淩,”老夫人恨不得踩死宋氏,“徐氏生的孩子,到底是比有些人的強。”
這話簡直是活生生的把宋氏的心戳出幾個洞來。
是奇恥大辱!
宋氏喉間湧上腥甜,“欺人太甚”
話音未落,竟噴出一口鮮血。
“夫人!”滿屋丫鬟驚叫着上前。
曲裎丢下一句,“病了就好好養着。”
随即攙着老夫人走了。
從雲松堂出來,曲裎才終于有時間和曲淩說幾句話,“阿淩,今日多虧了你。”
曲淩低垂着眉眼,“父親言重了,女兒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侯府。”
“你是個懂事的,”曲裎又欣慰又滿意,“妙姨娘到底上不得台面,你祖母年歲又大了,連雪的喪事,你幫襯着些。”
他似若無意,“你身邊不是有長公主賜的下人們,想必她們辦事,很是周全。”
曲淩哪裡聽不懂,欠身,“父親放心,女兒不懂的,就會問長公主。”
“好好好,”曲裎的陰霾一掃而光,“長公主殿下待你有恩,多親近也是應該的。”
态度與上一世截然不同。
曲淩心中冷笑連連。
隻是沒想到,曲連雪的奠禮,來了曲淩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