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實不該說那樣的話。
和離了，連枝怎麼辦？
“娘，您真的想好了麼？”曲連枝沒有指責，沒有發脾氣，隻是認真的問，“你若想好了，那就離開侯府。”
宋氏驚訝得不知如何接話。
和離的話，同樣傳到了兩個兒子的耳朵裡。
可他們在她的病榻前，都說了什麼？
“娘和爹認個錯就是了，哪裡就鬧到和離這麼嚴重？”
“姐姐與我們都快到婚嫁的年紀，娘忍心讓我們在京城淪為笑柄麼？”
“動手是爹不對，可娘不也動手了麼？爹是朝廷官員，要出去見人，比娘更為吃虧。”
宋氏心都涼了。
曲淩忽然笑了，“離開？宋家還回得去麼？”
“魏明山和歡兒，是夫人和老夫人一手策劃的，就為了除掉我和郡主，最終卻讓宋家折了宋玉槿。”
宋氏呼吸不暢。
她明白這個道理，隻是不願意去想。
“夫人回去，柳氏夫人答應麼？在嫂子手底下讨生活，難道會稱心如意？”
“何況，你這婚事是宋太後賜的，和離？離得動麼？”
曲淩說完，宋氏撐着坐了起來。
和離離不動，那休妻，不也一樣休不動。
宋氏的呼吸逐漸平穩，人的精神似乎也好了不少。
再看曲淩，殺意少了幾分，探究多了幾分。
“你和我說這個幹什麼？”宋氏問。
曲淩微笑，“我不想和你魚死網破，這對我沒有好處，對你也一樣。”
宋氏給曲裎的那一耳光，讓曲淩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