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淩心裡冷笑。
“我記得,他不喜歡我,隻喜歡和連枝玩。”
想起柳懸那張臉,曲淩隻想把他的頭砍下來。
“那會你們還小,都是鬧着玩的。”老夫人沒放在心上。
曲淩有些煩,手指微微動了動,耐着性子說,“他以前把我從園子的山上推下來過。”
因為曲連枝哭了。
可曲連枝哭,和她又沒關系。
柳懸問都不問,上來就将她推開,那假山本就小,她掉了下來,屁股摔得幾天坐不住。
她自然不能吃這個虧。
忍着痛一個人揪着兩個人打。
最後又被關到祠堂去了。
“那回你不也将阿懸的頭都打破了。”說起來老夫人還一陣後怕。
一個姑娘家,拿着那樣大的石頭去砸人。
要不是下人攔着,還不知要釀成多大的禍。
曲淩笑了。
老夫人隻當她在告狀,哄着她,“等你生辰,讓你姑姑帶他來,給你賠禮道歉。”
曲淩不說話,隻是嘴角上揚。
老夫人趁熱打鐵,“你表哥他已經被立為世子,又在千牛衛有了職位,陛下的近臣,前途不可限量。”
這樣前途不可限量的世子,為何要娶她呢?
曲淩上一世真沒想過。
眼下嘛,顯而易見。
“阿淩,你有聽祖母說話麼?”老夫人皺起眉頭。
“有,”曲淩笑盈盈,“我在想表哥會不會得空來我的生辰宴。”
她要提前把坑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