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明月揚言要将她手腳砍斷扔到花樓去。
可她是侯府的姑娘,自然是不能。
于是在侯府,她被關在一間屋子裡,曲明月每日來抽她洩憤。
到後面,她已經麻木了,甚至生出了幾分不屑。
再恨又如何,還不是不敢殺了她。
有本事殺了她。
“我”曲淩低着頭不想讓人看到她上揚的嘴角。
“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趙元容上前一步,擋在她跟前,迎着老夫人逼問的目光,“既然東陽伯夫人說有,老夫人說有,不如幹脆打開庫房讓人瞧瞧?”
她歪着頭笑得天真,“既證了清白,也好堵别人的嘴不是?”
說完還不忘問一句康樂公主,“你覺得呢?”
康樂公主自然附和她。
曲老夫人卻歎息,“郡主年紀小,不知人心險惡。”
她語重心長,“今日來個人要查嫁妝,明日來個人要查田契,我侯府難道日日都要自證清白?”
她意有所指,“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你說誰是賊—”
東陽伯夫人氣急敗壞。
“老夫人說得極是。”趙元容突然擡手制止了她出聲,腕間金鑲玉镯叮當作響。
年紀不大,此時卻頗有幾分長公主的風範。
東陽伯夫人張了張嘴,還是把所有的話咽下去了。
“不如這樣吧,”趙元容轉頭對随身的女官說,“你去請大理寺少卿池大人來做個見證。”
曲淩皺眉。
她和趙元容的計劃裡,沒有這個吧。
“不行!”曲明月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