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淩沉浸在這個驚天的消息裡,久久無法回神。
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長公主真的無所察覺?”曲淩問。
趙元容冷笑,眸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寒光,“他若敢露出一絲端倪,我娘會立刻讓他死得悄無聲息。”
“你以為這些年,為何裴景明始終隻敢在暗處窺視,因為他比誰都清楚,一旦越界,便是萬劫不複。”
長公主會動了把曲淩許配給裴景明的心思,因為裴景明藏得太好了。
曲淩蹙眉,“那你是如何發現的?”
趙元容沉默片刻,才緩緩說道,“我去過裴家,那一年的端午節,去給裴景明送五毒香囊。”
本來那香囊是讓下人去送的,可她非要攬了這活計。
裴景明不在屋子裡,她便四處看了看,不料打開了一間密室。
“你知道麼?那裡面是我娘的畫像,還有我娘穿過的衣裳,帶過的首飾,隻不過那些衣裳首飾都是仿制的。”
曲淩心頭一震。
“我當時吓壞了,”趙元容神色晦暗,“我告訴他,趁早毀了這些東西,歇了心思,否則,死的是他自己。”
“我也不敢在我娘面前說,”趙元容無奈,“他是我娘得力的幫手,這幾年格外的受倚重,以娘的脾氣,絕對不會再留他在身邊,到時候是自斷臂膀。”
長公主不是留戀情愛之人。
身居高位,沒得到她的允許喜歡她都是一種罪過。
曲淩想起裴景明在長公主跟前恭敬的喚“母親”的樣子。
怎麼也無法想到他藏了這樣的心思。
趙元容嗤笑,“赝品終究是赝品,他仿制再多的衣裳首飾,也不會是真的。”
馬車停在國清寺的山下。
兩人一起下來,沿着台階往山上去。
中途,曲淩提起徐照月,“我懷疑我娘的死,另有隐情。”
趙元容不解,“她的确是死在公主府,那碗蛋羹裡的毒和她所中之毒是一樣的,太醫來查驗過。”
“她隻中了一種毒麼?”曲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