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接了李嬷嬷來侯府時,曲淩就吩咐下去,府裡上上下下都要有自己的人。
長公主派的人太打眼,守在暖山居最好。
前些時日趁着老夫人管家,府裡各處松懈了些,各處都安插了人。
侯府的風吹草動,都能傳到她的耳朵裡。
“把他看好,”曲淩說,“還有,去林間苑放把火。”
觀棋沒有多問一句,姑娘怎麼說,她就怎麼做。
曲淩踏入外院時,院中彌漫着濃重的血腥味與草藥苦澀的氣息。
曲裎已立在床前,背對着門,雙手緊握成拳。
聽到腳步聲,他轉過身來,眼中布滿血絲,焦灼與憤怒在眉宇間交織。
曲淩剛要行禮,就聽見床上傳來一聲嘶吼,
“是她,就是她害我,”曲恒殺意橫生,他指向曲淩的手指不住顫抖,“爹,她故意弄斷了車軸,要置我于死地。”
侯爺的目光如刀般掃向曲淩。
太醫包紮的手都頓了頓。
曲淩不慌不忙,擡眼直視曲恒。
她聲音清冷,“我今日去國清寺,馬車同樣在荒郊壞了車軸,若不是嘉平郡主路過,我一個弱女子,不知會遭遇什麼。”
宋氏瞳孔猛地一縮。
嘉平郡主,怎麼會是她?
為什麼絕口不提徐宇。
她心中驚濤駭浪。
到底是東陽伯夫人陽奉陰違,還是徐宇已經被
宋氏想問,可不能問。
問了,那才是不打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