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他震驚的是,東陽伯夫婦竟也站在一旁,眼神如淬了毒的刀。
曲裎怒火沖天,“池大人,你深夜帶兵夜闖我侯府,是想造反嗎?”
池淵并未言語,隻是側身讓開一步。
東陽伯夫人猛地沖上前,聲音凄厲,“定襄侯,我兒死在你的府上,你還有什麼話說?”
曲裎一愣,随即怒極反笑,“荒唐,本侯何時見過你兒子?”
池淵一揮手,兩名差役立刻押着兩個捆得嚴嚴實實的小厮上前。
那二人衣衫淩亂,臉上還帶着淤青,一見到曲裎,立刻哭嚎着磕頭,“侯爺救命啊,小的也是受夫人指使的!”
曲裎如鲠在喉,又是宋氏,她還要惹出多少事情。
“侯爺可認得他們?”池淵冷聲問,“這二人在城外亂葬崗埋屍,埋的正是東陽伯世子徐宇。”
東陽伯夫人再也忍不住,嘶聲尖叫,“殺人償命,天子腳下,竟敢如此草菅人命!”
曲裎面色鐵青,腦中一片混亂。
他猛地轉向池淵,“此事本侯毫不知情,若真有此事,絕不姑息。”
池淵眸光深邃,“那便請侯爺交出夫人,是非對錯,一查便知。”
宋氏并未安寝。
她坐在妝台前,盯着自己臉上被曲明月撓出的傷痕,氣不打一處來。
曲裎這個糊塗蛋,為了他的姐姐,就不顧自己的女兒了。
曲明月喪夫喪子,卻把這筆賬記在曲連枝的身上,簡直是瘋了。
她抓起帕子砸向鏡面。
“肅國公府滿門抄斬,她曲明月一個被休的棄婦,兒子丈夫都死了,還活着幹什麼。”
嚴嬷嬷讀懂了她的心思。
“夫人說得是,隻是先前在林間苑沒能先下手為強,如今她躲在老夫人那兒,倒不好下手了。”
宋氏心中也一陣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