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之間，頗有幾分神志不清。
曲淩不動聲色地抽出手，轉頭對翠縷道，“我之送來的安神香，可給祖母用上了？”
翠縷連忙點頭，“用了，老夫人最近睡得着了。”
曲淩颔首，又對老夫人道，“孫女這就去大理寺看看宋氏，替祖母問個明白。”
老夫人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好，你去，你現在就去。”
曲淩溫順應下，和翠縷一起将老夫人扶着躺下。
翠縷打開櫃子，又添了一把安神香。
走到外間，才壓低聲音道，“老夫人從摔跤後，姑娘送來這安神香，雖然睡的時間長，可總是半夜驚醒。”
她說，“姑娘是沒聽到那凄厲的慘叫聲。”
也不知是做了多少虧心事。
曲淩面不改色，“份量不夠，就多加些，要讓祖母休息好，等她六十大壽，才能精神飽滿的出現在京城世家貴族面前。”
翠縷應了，又親自将曲淩送出來。
曲淩沿着回廊，走到正院。
宋氏被帶走後，正院透着一股死氣，下人們膽戰心驚，見到曲淩來，忙不疊的迎上去，“大姑娘可有事要吩咐？”
“祖母備了些點心，讓我帶二妹妹去大理寺看看夫人。”曲淩說。
下人進去通傳。
曲連枝很快出來了，身邊跟着的丫鬟是金丹。
“怎麼靖蓉沒有跟着你？”
“她是姨母身邊的女官，不是伺候人的丫鬟。”
曲淩打量了一眼曲連枝的衣裙，指使她，“去換身爽利的衣服。”
“難道我穿什麼衣服你都要管麼？”曲連枝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