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不是說,你若還有半點羞恥之心,便自盡于牢中,宋家自然會好好的照顧你的兒女,若是說出不該說的,将來你死了,你的兒女會替你受罰?”
在曲淩一句一句的話裡,宋氏動了動嘴唇,神情微微有些恍惚。
“池大人,勞煩你先帶我妹妹出去,我想和夫人說幾句話。”曲淩看向池淵。
她打開帶來的食盒,裡頭是荷花酥。
“這是爹吩咐我帶給夫人的,爹說,當年他和夫人成親時,夫人餓了,他從隔間拿了這荷花酥給夫人吃。”
宋氏失神一般的怔在那裡。
曲連枝頭卻不願意離開,“你要和我娘說什麼?曲淩,你别忘了答應我的事情!”
“連枝,你出去吧,”宋氏出聲,她目光貪婪的看着自己的女兒,想将她的樣子刻在自己的腦海裡,“娘不會有事的。”
曲淩掰開其中一塊荷花酥,放入嘴裡。
沒有毒。
“我不走,”曲連枝執拗,“有什麼話,當着我的面說。”
曲淩也不堅持,直接問,“我娘到底是怎麼死的?”
宋氏倚回牆角,聞言輕笑一聲,語氣輕飄飄的,“她死在公主府,人盡皆知。”
“不對。”曲淩冷冽如冰。
宋氏譏諷道,“你那麼有本事,連我都栽在你手裡了,怎麼不自己去查?”
曲淩沒說話,凝視着宋氏,眼底有暗流湧動。
一旁的池淵看着曲淩緊繃的臉,心頭微動。
剛從江州回來時,他就讓人去打聽過關于她的一切。
懷素大師說得很對,他們是相似的。
他見過她在南禅寺誦經的樣子,他也見過她在靈堂屏風另一側的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