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顧念親情的人，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姐姐。
“你自身都難保了，還有心思教訓我。”曲淩漫不經心的說。
“什麼意思？”曲毅頓住腳步，神色陰郁。
曲淩腳步未停，直接越過他，“你娘臨死前，再三叮囑，世子之位要傳給你大哥，曲連枝聽到了，大理寺少卿聽到了，我也聽到的。”
“大哥他是個廢物！”
“我朝沒有腿腳折了就不能請封世子的慣例。”曲淩嘴角微揚。
曲毅愣神的功夫，曲淩已經轉過回廊的一角。
他拔腿跟上去，激動的拽住曲淩的胳膊，“你的意思是，你要把我娘的遺言，告訴爹？”
如果真的，那他所有的盤算豈不是都落了空？
娘也太偏心了。
“用不着我說，”曲淩淡淡的說，“宋家也不會讓你一個嫡次子繼承侯府，你大哥的腿壞了，他們才更好掌控。”
“侯府的事情，輪不到宋家插手。”
“輪不到也插手了不少，”曲淩笑了，“爹雖是吏部尚書，掌百官任命升遷考核，可你别忘了，是誰把他提拔上來的。”
是宋太後。
“六部沒有尚書令，爹雖然是尚書之首，但中書令和門下侍中才是說話的人，中書令，你的外祖父是支持太子的，門下侍中蕭辭豫是長公主的人。”
“他們二人在朝中相互制衡，才有今日的太平，你的外祖父若是要讓你大哥做世子，爹請封你，有用麼？”
沒用。
曲毅表情狼狽。
爹請封的折子遞到皇帝跟前，外祖父若是不同意，這诏書根本就不會起草。
外祖父從來都是更看重大哥，娘的死，會讓外祖父多一層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