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明踏入院子時,妙姨娘的屍身還未擡走。
他挑眉瞥了眼地上那灘血迹,神色晦暗,“本王是該先宣旨,還是先報官?”
他的聲音院子裡格外清晰。
宋老夫人本就心煩意亂,聽到裴景明的話,冷冷出聲,“侯府的事情,無需郡王插手。”
裴景明仿佛剛看到她,慢悠悠道,“老夫人也在啊?這麼多年了,沒想到你還是這樣愛管别人家的閑事。”
裴家府中,原來也有一位老太太。
早些年和宋老夫人關系親密,兩人經常湊在一起商議如何給長公主添堵。
裴家雖然沒落,可傲氣還在。
娶一位帶了孩子的公主,差點氣得裴老太太升天。
她如何能忍受。
得知長公主根本不讓裴蹊近身,更視為奇恥大辱。
這個時候宋老夫人給她出主意了。
“公主又如何,還不是你的媳婦,這成了親,就該早些生下子嗣,你裴家百年清貴,誰都禮讓三分,何況這婚事是太後賜的,你怕什麼。”
她把催情的藥給了裴老太太。
裴老太太聽了她的話,覺得有太後撐腰,抖了起來。
打算先讓兒子和長公主圓房,坐實了名分,再好好的擺起婆婆的款,調教長公主。
她是裴氏一族的老封君,太後不會教女兒,她來教。
摻了藥的酒水送到長公主的房裡時,長公主直接派人把裴老太太捆過來了。
“當年太後用這樣的東西算計本宮,那是因為她是本宮的娘,本宮從不防着她。”
“可你算什麼東西?”
宋太後一次的算計,讓長公主徹底成長,凡事謹慎三分。
她把滿滿一壺酒灌進老太太的嘴裡,又将她丢在裴家的院子,把下人們都叫來圍觀老太太發情的樣子,卻不讓任何人靠近。
裴家不苟言笑的老封君,就這樣被催情藥折磨得顔面盡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