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容剛進宮時,像隻受驚的兔子,蒼白着臉,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太子以為她活不過三個月的,想讓她死的人太多了。
可她竟敢将自己推入太液池。
冰涼的水淹沒口鼻時,太子看到她好像很害怕,跪在岸邊發抖,可眼底卻藏着一絲狠意。
後來,她變了。
她學會讨好他。
用那雙纖細的手捧着熱茶,低眉順眼地喚“太子殿下”,聲音又輕又軟。
她記得自己愛喝的茶、愛讀的書、甚至在做功課最厭煩的時候,她總能在恰當的出現,“殿下要去騎馬麼?”
可太子知道,她骨子裡仍是那株披着荊棘的花。
那些欺辱過她的宮人,一個個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每次出事,她總在不遠處,唇角噙着若有似無的笑。
太子漸漸分不清趙元容的真假。
她長大了,常常面色含笑,眼神卻像淬了冰的刀。
“今日本宮生辰,會求陛下給你賜婚的旨意,最晚秋天,你必須和玉桢成親。”
宋玉桢低垂的眉眼微動,心裡松了口氣。
名份定下來,她不信趙元容還會廉不知恥的往東宮跑。
别說太子妃,太子側妃都輪不到她趙元容!
“兒臣不會娶宋玉桢。”太子指名道姓。
宋玉桢的希望又被澆滅。
宋皇後更是怒不可遏,“那你就别做這個太子了。”
她抓起手邊的茶盞狠狠的摔在地上。
太子淡淡回道,“父皇難道背着您,還生了别的兒子?”
正說着,女官靖蓉驚慌失措的進來了。
“皇後娘娘,不好了,老夫人在清心庵上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