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在做夢。
曲恒猛的扇了自己兩個耳光。
很痛。
這不是做夢。
“把大公子送回去,”曲淩很強勢,“再亂動,拿根繩子捆起來。”
雖然曲裎這個侯爺就在現場。
可曲淩才像是主人。
“都是你害的,”曲恒驚醒回神,心沉入谷底,徹底發瘋。
他想把曲淩撕碎,忘記腿腳不便,往曲淩的方向撲過去,“我要殺了你。”
下一瞬,他就摔在地上,傷痕累累的腿更是慘不忍睹。
“夠了,”曲裎嗓音早已沙啞,老淚縱橫,絕望痛哭,“報應啊,都是報應。”
他一拳一拳的打着自己的胸膛,想把積壓在裡頭的無力和怨恨扯出來。
“都是我的報應。”
“把大公子送回去,”曲淩還是很冷靜,“抓緊去宋家報信。”
曲恒被強行帶走時,嘴裡還喊着,“曲淩,你不得好死。”
曲淩充耳不聞。
她走到曲裎面前,打斷他的哀嚎,“父親,要報官麼?”
她的聲音平靜得像是一根刺紮在曲裎心中。
曲裎毫不猶豫的伸出僅剩的一隻手。
這一耳光沒有落下來,素商抑制住削了他另一隻手的沖動,隻是把曲淩拉開了。
“父親這是幹什麼?”曲淩面上不顯,眼底掠過一抹極為隐秘的殺意。
要不是曲裎死了,她得守孝閉門不出。
第一個殺的就是曲裎。
曲裎又氣又怒,“你還嫌這個家不夠亂麼?”
他把所有的怨恨都灑在曲淩身上,“你娘被毒死時,你怎麼不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