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裕心頭一凜。
原來派人到客棧送信的竟然是他這個侄女。
他不由的打量起曲淩來。
曲裕不常在京城,他的好大哥怕他在京城搶了風頭,一直讓他外放做官。
每年隻有述職和過年能回來一趟。
思及此處,曲裕的眼神暗了幾分。
随即他又将陰霾一掃而淨。
以後不會了,他接了調令,可以回京為官。
他沒想到,多年不見以為死在江州的侄女,長成了這般氣勢逼人的模樣。
“你這是在質問我?”曲裕皺眉。
和長輩說話,這樣的态度可不行。
“我隻是想問二叔一句,你怎麼一個人來的?”曲淩擡着下巴,仿佛在審問一個下人。
何氏猛然見到丈夫,顧不得曲淩說了什麼話,直接撲過去就哭,“老爺,您可回來了。”
她眼神卻打量着跟着曲裕進來的人,見曲裕身後沒有跟着當初去任上的兩位姨娘,心裡得意。
“母親實在走得太突然了。”
她揉碎了聲音,哭得尤為難過。
老夫人卻聽見火冒三丈。
這個女人,太虛僞了。
“你回京,怎麼也不派人和家裡說一聲?”曲裎這時開口。
他怎麼不知道這個弟弟突然就入京了呢。
這讓他生出十分不好的預感,“你擅離職守,若是被陛下知道,隻怕不好。”
曲裕語氣淺淡,“大哥有所不知,此次回京,是收到了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