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捏在手裡,何氏根本不怕她翻天。
另一位被她灌了絕子湯,更是毫無威脅。
她以為曲裕一心撲在官途上,沒想到是一心撲在女人身上。
曲連嘉看着她娘淚如雨下,忍不住開口,“父親,您不該這般對娘”
“這位是姐姐吧?”跟在白氏身後那個和曲連嘉年紀相仿的姑娘直接打斷她,“子不言父之過,這個道理夫人沒有教過你麼?”
和曲連嘉的娴靜内斂不同,她處處透着張揚。
也不知是不是為了刺激曲連嘉,她故意走到曲裕跟前撒嬌,“爹,您說呢?”
曲連嘉還好,何氏卻無法忍受,回過神來指着白氏鼻子罵道,“外室也配進我侯府?”
她幾乎崩潰,不顧儀态一把揪住白氏的頭發,“帶着你的野種滾出去。”
“啊——”
白氏痛呼一聲,人被扯得直往前倒。
這還不夠,何氏一手抓着她的頭發,另一隻手的耳光如雨點般落下。
打得白氏尖叫不斷。
白氏想過千百種初次與府裡這位夫人相見時的場景。
無論是憤怒要趕她出府,還是假裝大方接納她入府,都有法子應對。
可何氏直接動手,打得她分寸全亂。
就連曲淩都愣了下。
曲裕更是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暴怒,揚手就把何氏用力的扯開,“潑婦。”
何氏被推得踉跄幾步,剛好撞在了老夫人的棺材上。
“好啊,好一個寵妾滅妻,私養外室的曲大人,”何氏大哭,“你當我娘家無人了麼?”
她是五品員外郎的女兒,父親是能參與每日朝會的。
要是真魚死網破,也麻煩。
曲裕原本是計劃慢慢與她說,也沒想與她撕破臉,“母親屍骨未寒,你鬧什麼?”
白氏在他身邊多年,一聽就知道這頓打怕是白挨了。
拉着兒女就往老夫人的棺材上撞,“老夫人,您睜開眼看看,您的親孫在侯府快活不下去了。”
雲松堂亂得沒眼看。
何氏的兒子曲翰不知從哪兒拿了根棍子就往白氏兒子身上劈。
白氏去攔,卻被何氏一耳光扇得直不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