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夜，何氏像沒事人一樣出來招待賓客，哪裡還有昨夜的歇斯底裡。
“我有些累了。”
曲淩露出疲态。
聽琴趕緊上前攙扶，“郡主，奴婢扶您回去休息。”
“好。”
她用手撐着額頭，“去叫府醫過來吧。”
想殺的人死了。
後面繁瑣的喪儀，她根本不想參與，借病逃過去就是了。
“郡主可是有不舒服？”
曲淩擡眼，一個容顔不算出衆的姑娘。
她認識。
“王姑娘，方才沒見着你，多有怠慢。”曲淩微微颔首。
“郡主認得我？”
王令禾詫異。
她雖與曲淩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可卻沒有見過面，都是下人們傳話。
曲淩很自然的掩蓋過去，“隻有認得，才會放心。”
王令禾信了。
郡主想探清她的底細，多的是法子。
其實不然。
上一世，曲淩被毀了名聲，被迫要嫁給王璒。
是王令禾找到她，告訴她王璒是個敗家子。
“你是侯府的千金，何至于去受這樣的苦呢。”
曲淩對她發脾氣，“你以為我想麼？還不是你們王家人算計我。”
王令禾當時的表情很奇怪，随即又恍然大悟。
她問，“你想不想殺了王璒？”
那是曲淩第一次意識到，原來你恨一個人，最直接了當的方式便是殺了他。
某種程度上來說，王令禾也算是她的老師。
“暖山居有茶，王姑娘可要嘗嘗？”曲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