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玄翊聽出了她話裡的嘲諷,苦笑不已。
趙元容才不管他什麼心情,轉向一旁的池淵,“勞煩少卿大人送我妹妹回侯府。”
“郡主放心。”池淵點頭。
曲淩擔憂,“姐姐,你不要緊吧?”
“放心吧,”趙元容捏了捏她的頭發,又摸摸她的臉,“我要離京一段時日,你不要随意出門。”
逢醉樓的打鬥很快引來巡視的官差。
自有崔彥直去打發。
趙玄翊将趙元容送到公主府,回宮的馬車上,他發現自己的衣上沾了血。
是趙元容的血。
“她竟是那般的堅決。”趙玄翊低聲呢喃。
崔彥直聽見太子自語,卻不敢接話。
他跟随太子多年,很了解太子。
表面越是平靜,内裡越是暗潮洶湧。
果然,趙玄翊抽出他的刀,寒光一閃,刀刃已沒入左臂。
鮮血瞬間湧出,順着衣袖滴落在車廂。
“殿下!”崔彥直大驚失色。
“去傳太醫,”趙玄翊面色不改,“就說孤不慎摔傷了。”
崔彥直喉結滾動,終究沒敢多問,隻是迅速撕下自己衣擺内襯,為太子簡單包紮。
“殿下這是何苦。”
趙玄翊忽然笑了,“你應當知道,孤從不做無用之舉。”
馬車駛入東宮,趙玄翊的臉色已因失血而蒼白。
太醫早已候在寝殿,見狀連忙上前診治。
傷口不深,卻足以讓人觸目驚心。
“殿下萬幸,未傷及筋骨。”太醫包紮好傷口
趙玄翊揮手屏退衆人,隻留下崔彥直,“元容要出京,你去告訴宋光,再敢刺殺,孤不會善罷甘休。”
至于侯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