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臉上血色褪盡,頭腦發懵,手扶着額頭搖搖欲墜。
外人怎麼說她,她都不在乎。
可被親生的女兒這樣說,她承受不住。
曲連婷也有點後悔,但她還是覺得王家的婚事好。
那可是禦賜的。
她入京不就是要嫁個好人家麼?
否則,在侯府裡聽着冷言冷語,低伏做小,有什麼意思?
“娘,郡主和大伯已經決定讓我嫁到王家了,你再怎麼阻撓都沒有用。”
曲連婷說,“我也不想嫁到什麼高門大戶,嫁到王家,剛剛好。”
還有一句話她沒有說出口。
從别人手裡搶的東西,就是會更好。
“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白霜放軟語氣,“我去求求郡主,帶你離開”
“我不!”曲連婷突然尖叫,“娘你為什麼總是要阻攔我?”
她激動的抓起妝台上的剪刀對準自己的喉嚨,“我想嫁給誰就嫁給誰,不要你管。”
她口不擇言,“你為了榮華富貴給人做外室,我怎麼就不能嫁給王家呢?”
那可是皇商啊。
舅舅和她說,王公子在賭坊一輸上萬兩的銀子都不眨眼。
該是怎樣的富貴?
她雖然從小衣食無憂,自以為過得人上人的日子。
到了侯府才發現,她那些年的吃穿用度,也就和侯府的下人差不多。
白霜看着這個瘋魔的女兒,突然轉身。
“好,”她拉開房門,“你既執意尋死,從今往後,我隻當沒生過這個女兒。”
回到自己的院子裡,白霜心如刀絞。
她不該入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