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前來,便是要向長公主殿下求娶郡主。”池淵說明來意。
長公主終于見了笑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為何不讓你父親去定襄侯府提親,反而來尋本宮?”
池淵說,“靖威侯府鬧出的笑話不少,殿下想必也曾聽聞,若是由他們出面,恐生變故。”
他的父親靖威侯有諸多的不好,可有一樣極好,對妻子言聽計從。
若非朝廷的規矩,父親隻怕早就聽母親的話,上折請封池澈為世子了。
“你倒是坦誠。”長公主喜怒難辨。
屏風後忽然傳來一道冷冽的女聲。
“我記得,你武藝還算不錯。”
趙元容緩步走出,一身勁裝。
她抱臂而立,“雖然不知阿淩看中你什麼,但她要嫁你,便由她。”
言語中夾雜着警告,“你若敢負她,我會讓你嘗嘗千刀萬剮的滋味。”
這話說得極重。
池淵迎上她森冷的目光,“我絕不負她。”
“你不負她隻是最應該做到的。”趙元容說。
她轉向長公主,“靖威侯府的世子該立了。”
長公主明白她的意思,打趣,“你比我還怕阿淩受委屈。”
趙元容别開眼,“她在定襄侯府受的委屈夠多了,嫁人了,該享福。”
她的妹妹,她想起來,隻有心疼。
“我不想她嫁人了還要為夫君的前程去争去鬥去殺人。”
池淵的心被刺了一下,被愧疚填滿。
“你也不用愧疚,”趙元容察覺到了,“論武力,你比不上我,論權勢,你比不上我娘。”
“阿淩從來不需借你的勢,你要做的,就是疼她愛她,最好帶着一絲敬畏。”
長公主忍住笑嗔她,“元容,時辰不早了,去換衣裳,要進宮去了。”
這孩子,哪裡是在說夫妻之道,她在訓練手下的兵。
“唇齒之諾,不過紙上浮墨,”池淵鄭重說道,“來日方長,郡主但看我所為,若有負此心,來取我命,絕無二話。”
趙元容這才滿意的打着簾子往後院去梳妝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