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兒的病,除了曲淩,并沒有引起其他人的關注。
曲裕也沒放在心上。
他的新鮮勁過了一半,還想着再找個理由發難何氏,給他尋個新人來。
深冬的寒風呼嘯過定襄侯府,将院中的枯枝吹得沙沙響。
曲裕白日去問了一番自己即将擔任的戶部侍郎職位是否穩妥。
确保萬無一失後,喜笑顔開的回了府。
晚間,他就病了。
起了熱,身上出現銅錢大小的紅疹。
灼燒疼人。
他連忙叫了何氏過來。
何氏看了一眼,吓得手上的帕子都掉了。
她連忙挽起曲裕的袖子,驚呼出聲,“這是花柳病。”
“胡說,”曲裕心裡一跳,揮開何氏,面沉如水,“我從未沾染過花街柳巷的人,怎麼會染上這樣的病。”
嘴上這麼說,實際已是惴惴不安。
他飛快的反應過來,一巴掌打在何氏臉上,“韻兒染的什麼病?”
何氏跌坐在地,眼底閃過冷芒,抱着曲裕的腿哭,“就是那小賤人帶進來的,我偷偷請大夫看了,她身上和你一樣,都是這樣的紅斑。”
曲裕一陣眩暈,好不容穩住,咬牙,“她是如何染上的?”
又是一腳踢在何氏身上,“是不是你使的壞,故意來害我?”
何氏流淚搖頭,辯解,“她清清白白的身子,老爺是最知道的。”
曲裕自然知道,半晌不做聲。
“那你怎麼不早說?”他怒吼,氣都撒何氏身上。
“她發了病,我也不敢做聲,把她關起來,想着過完年送到莊子上去,”何氏哭了起來,“前些天見老爺都好,以為沒傳給你。”
“這樣的事,說了惹你心煩。”
曲裕閉了閉眼,再睜開時,說,“還是叫那大夫來,就說給韻兒治病,熬的湯藥送到我屋裡。”
至于那小賤人,病死了都是輕饒。
他又罵何氏,“她是如何染上的?可查清楚了?”
何氏為難,“不是光彩的病,實在不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