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言诤身形削瘦卻不顯文弱,眉目如刀,透着一股肅然。
“你國公府的大門,不該砸麼?”曲淩眸底帶起寒意。
“該。”
“那我為何不能走?”
“國公府乃禦賜,郡主不該損毀,此乃大不敬。”
曲淩視線淡淡的凝着他,“你待如何?”
她又開始撥弄佛珠。
身後的聽琴,已經見怪不怪了。
這個蔣世子若是糾纏,郡主怕是連着他一起收拾了。
“郡主該向陛下請罪。”
“我若不呢?”
“那在下會寫折子說明今日郡主所為乃迫不得已,過錯由國公府強搶三姑娘冥婚而起。”
曲淩的手指蓦然頓住。
他剛才攔住自己,僅僅是為說砸了大門是對皇帝不敬?
“郡主,今日之事,錯全在國公府,在下會命人備厚禮向三姑娘謝罪,”蔣言诤拱手屈身,“也會向陛下請罪。”
“對侯府冒犯之處,還望郡主見諒。”
曲淩笑了,眼底的嘲諷畢現,“你既然知道不對,為什麼剛開始不阻止,事後又這般惺惺作态?”
“曲翰傷了人,在這裡侍奉湯藥無可厚非,可你弟弟死了,怎麼斷定就是曲翰所為?你不報官查清死因,倒是來挑我的錯。”
“回府的路上,我已經差人去報了大理寺。”蔣言诤說。
他側首吩咐小厮,“去看看曲公子在何處,帶過來。”
小厮趕緊去了。
這回曲淩有些看不懂了。
這個蔣言诤到底是藏得太深?還是當真性子秉直。
“你也不必備禮打擾我三妹妹,”曲淩面容依舊冷淡,“我們侯府,不缺你這點禮。”
“郡主若覺得是三姑娘名節有損,在下願三書六禮,明媒正娶,絕不讓三姑娘為人非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