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淩把他轟走。
又叫來曲瑞,“你與他兄弟一場,日後,就由你照顧他。”
曲瑞吓瘋了。
他到底年紀輕。
所謂害人,謀劃,還隻是停留在腦海中想想。
哪裡見過這樣血呼啦渣的場面。
“郡主,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動任何心思了。”他跪在曲淩面前,卑微的求饒。
曲淩眼裡掠出攝人的厲光,“你怕什麼,又不是你斷了手。”
京城真的太可怕了,侯府太可怕了,郡主太可怕了。
曲瑞連夜跑了。
他要回長興,他要回到娘的身邊。
“不可能,”曲連婷掙紮起來,又被婆子死死按住,“他不會丢下我的。”
茶香在水榭中彌漫開來。
曲淩給自己斟茶,“你娘當初要帶你們回去,你們都不肯。”
“結果呢,一個被吓得連夜跑了,一個如今後悔算計别人的婚事了?”
曲連婷有瞬間的猙獰。
她被關了四個月,對外界一無所知。
最疼愛她的爹爹死了,娘也走了,如今連弟弟也棄她而去。
曲連婷突然崩潰大哭,“你讓我走吧,我不嫁了。”
在長興多好啊。
她是最金貴體面的姑娘。
集萬千寵愛于一身。
鄉紳家的姑娘和她穿了一樣的衣裳,第二天就得來給她賠禮道歉。
這還不夠。
那個賣布料的掌櫃被她吊在樹上,再也不許踏入長興縣。
“我要回長興。”
曲淩放下茶盞,“那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