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澈剛沐浴更衣,散懶的躺在藤椅上,邊看話本邊吃零嘴。
還沒享受多大一會兒,就挨了打。
池淵單手拎着他的衣領,像提着一隻狗。
“别打了,大哥,别打了,”池澈滿臉血污,左眼腫得睜不開,嘴角裂開一道口子,“我一定好好讀書,再不看這些不該看的東西。”
他帶着哭腔。
心裡暗罵池淵,是哪根筋搭錯了。
這麼多年都不管他,剛被立為世子,就開始管教自己的弟弟了。
莫不是怕自己丢了他的人?
池淵冷笑,“明山書院不是有教武藝的麼?就學成這樣?手無縛雞之力。”
說着又是一拳砸在池澈腹部。
池澈的臉因痛苦而扭曲,冷汗直流。
“住手!”
靖威侯夫人看到這一幕,雙腳發軟,面如金紙。
池淵面無表情地看了母親一眼,随手将池澈扔了出去。
池澈剛好砸在靖威侯夫人腳前,發出一聲悶響。
“阿澈!”靖威侯夫人跪在地上,雙手顫抖卻不敢觸碰兒子滿是血的臉。
“快請大夫,快去。”
她擡頭看向池淵,目光兇狠,眼中噴火,“你這個逆子,我要去衙門告你。”
她恨毒了池淵,面色卻帶了一絲凄惶。
池淵制止了想擡走池澈的下人。
他是世子,沒人敢忤逆他。
“哥哥教訓弟弟,天經地義,夫人要去衙門告我什麼?”
他終于不再叫母親了。
“是夫人壞了規矩,壞了規矩就得付出代價。”
池淵突然一腳踩在池澈的臉上。
“啊——”
池澈疼得慘叫。
這樣的淩辱,幾乎讓靖威侯夫人失去了所有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