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百姓茶餘飯後,抓緊議論定襄侯府的最後一次喪事。
“定襄侯府死完了。”
“這回死的是侯爺,殺人的是過繼來的兒子。”
“要我說,郡主真可憐,洞房花燭夜,死了爹。”
“是啊,這過繼來的公子,說是一家四口都住進去了,擺明了等侯爺死了吃絕戶。”
“也太等不及了,還好老天爺有眼”
曲淩在侯府住了三日,謝絕了所有上門奔喪的人。
池淵下了衙門就往侯府來陪她。
此舉惹得同僚玩笑。
“少卿大人,才大婚哪有這樣住在娘家的。”
“你莫不是畏懼郡主,夫綱不振?”
“我告訴你,這女人,不能太慣着,她再厲害,也是個娘們”
池淵抓起一把土,“你看,這土是不是格外别緻?”
同僚湊過去看,“哪有什麼别緻”
下一瞬,池淵手裡的泥土就全部塞到他嘴裡了。
“啊噗噗”
“池淵,你是瘋了麼?我不過開兩句玩笑。”
“好笑麼,”池淵神色中帶了銳意,“我笑了麼?”
同僚氣急敗壞,“你有什麼了不起的?從前仗着家世,現在仗着郡主,你要真有本事,就靠自己”
池淵這回塞他嘴裡的,是一把枯葉。
“我就是了不起,”池淵松了松筋骨,“也比你有本事。”
同僚好不容易吐幹淨了一口的污穢之物。
“你”
剛張口,突然騰空而起,被池淵挂在了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