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挽不假思索道:“沉香三錢、甘松半兩、白梅一錢、紫竹葉一片、丁香兩錢、麝香一分”
對自己經手的香爛熟于心,雲挽精确地說出裡面的每一味香,沒有遺漏。
景宣帝詫然:“夫人懂制香之法?”
雲挽:“受先母陶染,略知一二。”
這話令景宣帝側目,高門貴女向來以掌握琴棋書畫、詩酒花茶八雅及女紅為榮,這還是頭一回見擅制香的,尤其這香調制地并不差。
倒是稀奇。
“這香可有名字?”他問。
雲挽搖頭:“暫無。”
這是她這兩日新調的香,還沒想好叫什麼。
話音剛落,便聽帝王開口:“如雲似霧、藏梅凝竹,香氣飄渺似有若無,清新冷冽香而不膩,便叫——”
他一頓,看向雲挽:“‘雲隐’如何?”
雲隐香。
雲挽有意見也不敢說,于是她颔首,狀似感激道:“謝陛下賜名。”
這名字倒也貼切,雅緻不失韻味,簡單大方,容易被人記住。
雲挽如是想道。
她目光緊盯着景宣帝手中那屬于自己的香囊,見他眉色平平,心想過目完總該歸還自己了。
結果念頭才起,就見景宣帝大手一揮,随後宮人起駕,浩浩蕩蕩的儀仗漸行漸遠,連帶自己惦念的香囊。
雲挽愕然。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腰際,空無一物。
陸老夫人瞥見她的表情,語氣薄鄙:“莫要小家子氣,一個香囊而已也能讓你惦念不舍。”
“能得陛下賜名是幸事,但你身份受限,此事不可大肆宣揚,免得惹人非議。”
雲挽充耳不聞,乖順道:“兒媳明白。”
實則她已經想好怎麼大賺一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