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熱茶下肚,周身疲憊散去幾分,雲挽拍了拍阿綏,吩咐月見:“去把阿綏的書箱拿回來,這幾日都不用去了。”
月見點點頭,出去了。
聽到‘書箱’,阿綏明顯垂頭喪氣。
見狀,雲挽朝他揮揮手:“阿綏,來娘親這兒。”
脫了鞋履,阿綏爬上方榻跪坐在她面前,“阿娘。”
弘文館再好,到底不比家裡,在那待了十日,阿綏瞧着顯然瘦了。
捏了捏他不比從前柔軟的雙腮,雲挽柔聲詢問:“怎麼瞧着悶悶不樂的?是不是下午在宮裡吓到了?”
當時在場那麼多人,阿綏還這麼小,哪裡見過那種場面?雲挽以為他是心裡産生了後怕。
誰知阿綏搖頭,癟嘴嘟囔道:“阿娘,我不是好學生了,以後還能成為徐學士的學生嗎?”
一想到自己成了别人眼中那種不學無術的壞學生,阿綏心生難過,怕雲挽會對他感到失望。
一時間他耷拉着眉眼,小臉上透着不安。
心如針紮,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雲挽垂首捧起他的小臉,溫聲問:“為什麼這麼說?你怎麼就不是好學生了?”
“才上學堂不到一旬,我就被罰在家思過,這太糟糕了還有我的功課該怎麼辦呀?”
阿綏撓了撓臉頰,氣鼓鼓的。
原來是為這茬,雲挽心生好笑。
阿綏更郁悶了,皺着一張包子臉道:“阿娘您為何要笑呀?您不生氣嗎?”
揉了揉他面團似的臉蛋,雲挽笑得不行:“生氣什麼呀?”
“罪魁禍首又不是我們阿綏,你不過是受到牽連罷了,何況今日在大殿上你表現如此佳,按理來說你該受到獎賞的。”
隻是那樣的情形下,兩位皇子皆受了罰,獨獨阿綏受賞,這不是招人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