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師?”
來前雲挽一頭霧水,來後聽了淑妃的打算她更是懵怔。
淑妃嗯了聲,同她解釋道:“如今司香局人手緊缺,本宮思及你在制香一事上頗有天賦,便親自向聖上舉薦了你,命你暫任香師一職。”
雲挽扯了扯唇,不大笑得出來。
她低眉順眼道:“娘娘,妾身不過是雕蟲小技,哪能與司香局香師相比?何況妾身乃孀婦,更不适合居任這等要職。”
淑妃不以為意:“這些都不成問題,有本宮在,沒人敢議論你的身份,你隻管做好本分工作即可,其餘的事不用你操心。”
她看出雲挽的拒絕之意,隻以為她安于現狀,性子膽小怕惹事,于是抛出誘餌:
“我知你時常牽挂長綏那孩子,若你成了香師,本宮準許你們母子倆每隔三日見一回,要知道平日裡長綏十日才能回一次家,這已經是恩待了。”
她歎了口氣,态度卻不容置喙:“弟妹,此事本宮已請示過陛下,如今邀你前來是希望你回去做好準備,三日後本公會派馬車去接你。”
話已至此,不過是在通知她,雲挽還有拒絕的餘地嗎?
她突然痛恨,為何自己還是這般弱小,隻能任人擺布?
如果她身份足夠高貴,足以蔑視他們所有人,她是不是就有說‘不’的權力?無人敢決定她的事?
老太太不敢、陸元铎不敢、淑妃也不敢?
将萬般厭色藏于眸底,雲挽低聲問:“妾身有一問,還請娘娘明示。”
淑妃:“弟妹你說。”
雲挽:“妾身接下來住在何處?将在司香局任職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