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懶得多費口舌,三言兩語将前因後果道出。
聽完陸元铎臉色驟變,“胡鬧!”
“你是陸家女眷,不是外邊什麼不相幹之人,宮中水深,即便是司香局也不遑論,她怎能随便讓你入宮受差遣?!”
他這一通怒氣全然是朝着淑妃而發的,不必深思,光是一聽他便能猜到淑妃在打什麼主意。
倏地,他猛然看向雲挽,“所以你是在懷疑我與淑妃串通一氣?”
雲挽不語,可臉上明晃晃寫着:難道不是嗎?
陸元铎一窒,難得氣悶。
他深吸兩口氣,平複翻滾的心緒,盡量以溫和的語氣向她解釋:“雲挽,我同你保證,此事絕非我之願,若你不說,我亦是被蒙在鼓裡。”
淑妃是他的妹妹,陸家與淑妃、三皇子從來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過往任何重要的事,淑妃都是與他這位兄長先商量。
可這次不管是召見雲挽,亦或是命她入司香局,他陸元铎都是後一步才知。
簡而言之,淑妃從未想過與他商讨,或者說她隻把雲挽當成博得聖上好感的工具。
陸元铎面色難看,心落谷底。
他自問對淑妃這個親妹妹并無薄待,他如今在朝中所做的一切不僅是為了陸家,亦是為了淑妃與三皇子。
可淑妃如今的所作所為,無疑令陸元铎心寒。
雲挽愣了下,仿佛是對他這番解釋的驚愕,然而很快便自嘲道:“是與不是,也不重要了,此事淑妃娘娘已請示過聖上,金口玉言,我不去也得去。”
她這般說道,眼眸卻泛起水光,偏又強忍着不敢落下。
陸元铎胸口鈍痛,他擡起手又落下,一雙黑沉的眼眸透着認真:
“你不願,我去同聖上說,香師罷了,京城沒有,其他地方總有,我托人四處走尋,總能尋到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