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早就有所懷疑,如今得到确認雲挽還是不免倒吸一口氣,看向他的眼神微變。
眼底笑意淡去幾分,景宣帝斂眸出聲:“夫人生氣了?”
雲挽仰頭:“若是生氣,陛下會放我離開嗎?”
“不會。”
墨深的瞳仁淬着冰冷,語氣危險而不容置喙:“離開的事夫人休想。”
那他問這話還有什麼意義?
雲挽不由氣悶。
顧及他的身份,她皺了皺眉,索性扭過身去。
景宣帝身高八尺有餘,從他的角度看去,正好捕捉到她悶頓的表情,不由心口微陷一角。
“夫人想說什麼便說,莫要藏在心裡。”
他跨步繞到雲挽面前,伸手握住她的肩頭。
隔着衣料灼熱的溫度清晰傳遞,雲挽微垂的睫羽輕顫,嗓音清泠悅耳:“陛下怎麼過來了?”
景宣帝:“想見夫人便過來了。”
他擡手落在她的發髻上,輕輕一推将那支午睡後歪歪扭扭的金钗扶正。
指尖撫過她秀麗烏黑的發絲,一路下移,停留在白皙柔軟的耳垂,她那淺藍色的耳墜不知何時纏繞上一縷發絲。
雲挽隻覺耳朵一陣癢意,她下意識偏頭卻被制止。
“别動。”
景宣帝掌心攏在她的臉頰,指腹在她耳垂上摩挲,片刻後取下了被發絲纏繞的耳墜。
雲挽摸了摸耳朵,伸手去拿自己的耳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