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第1頁)

目送春棠離去的背影,直到遠遠地瞧不見,雲挽才抱着東西轉身回屋。

門扇關上的瞬間,身後幽幽傳來:

“蚊蟲?”

“夫人口中那咬人的蚊蟲是朕?”

雲挽一頓,眉宇間充斥着一抹心虛,她溫聲解釋:“這不過借口罷了,您怎麼還當真了?”

她唇畔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眉宇間神色溫婉,看上去是如此地真切。

景宣帝輕呵一聲:“朕是不當真,隻怕在夫人心中朕或許便與那咬人的蚊蟲無區别罷?”

此刻他霸占着雲挽的床榻,一條腿屈起,姿态慵懶而優雅,本就不大的羅漢床,更顯逼仄。

他撩起眼皮,朝雲挽看過來,幽深的眼眸銳利冷峻,仿佛能一眼洞察人心。

雲挽微讪,笑了笑未接話。

她不承認,又能奈她何?

知她狡黠,也懶得同她追問,景宣帝自嘲似地扯了扯唇。

結果牽扯到唇角的傷,一抹血珠就這樣猝不及防地溢出,像極了一顆鮮紅的朱砂痣。

雲挽愣了下,旋即蹙眉:“您的嘴角流血了!”

景宣帝擡手一抹,果真流了血,他挑了挑眉,不以為意。

相比之下,雲挽比他緊張多了,趕忙掏出幹淨的帕子幫他擦去唇角的血漬,以及手背上的血痕。

盯着那細微傷痕的位置,雲挽想了想小聲問:“難不成是我方才咬的那一下?”

似乎也隻有這個解釋,否則無緣無故的他嘴上怎麼會破口?

可她記得自己隻是咬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