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瑩瑩的眼眸仿若一面鏡子,一眼能看穿的人心,老太太捂着胸口,目光吃人般瞪着雲挽。
見她如此,雲挽眼底浮現一片漠然與厭倦,不再似從前那般對老太太貼心侍奉。
她知老太太最會演戲,三分的病痛能演成十分,于是此刻隻是站在對面冷眼旁觀。
老太太恨道:“若不是你真做了什麼出格的事,鐘氏她怎麼會攀扯你?”
雲挽眸光微動,緩緩道:“既然是鐘姨娘說的,您便讓她前來同我對峙,而不是光憑幾句似是而非的話便定了我的罪。”
話落語氣一頓,笑了笑道:“況且您這般笃定,難道是真想看我與旁的男人有牽扯?”
她眼中的笑意不達眸底。
老太太老臉驟黑,“你胡咧咧什麼?”
雲挽扯了扯唇,面無表情地凝視她。
明明還是這個人,可老太太卻被她看得莫名心裡發怵。
“沒有最好,若是真有其事,我絕不輕饒!别以為在宮裡待了幾天便眼高于頂不知天高地厚了!”
她不屑地哼了聲,語氣含着警告:“你生是我陸家婦,死是我陸家鬼,我陸家待你不薄,瀾兒在世時更是萬分愛重你,為了你都不曾納妾,你可要對得起他,否則——”
“否則什麼?”
雲挽冷笑:“難不成母親還想舊事重演?”
老太太表情變了變,就知道她還記恨着當初的事,這樣的認知令她隐隐有種脫離掌控的感覺。
對于她的沉默,雲挽隻當是心虛,懶懶收回視線,“您與其對我疑心疑神,不若好好管教下鐘姨娘,免得她府裡作威作福慣了,跑到外頭胡言亂語,堕了陸國公府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