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欲色充斥,看上去澀氣滿滿。
雲挽隻一眼,雙頰便火辣辣的。
她迅速地轉過身去,徒留他一個纖細不待見的背影。
一聲悶笑哼溢出,夾雜着濃濃的愉快,景宣帝喉結滾動,伸手為她整理好裙擺,接着整個身軀貼了過去。
他長軀斜卧,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纏繞着她的碎發打圈,低沉的嗓音溢出,慵懶閑适:
“夫人芳香宜人,似乎在夫人身邊,朕的頭疾已許久不曾發作了。”
他淡淡一句話,卻令雲挽警惕心驟起。
她含笑解釋:“許是妾身身上沾染了那香的緣故,妾身覺得那香不錯,平日裡也會命茯苓點上一兩顆,久而久之,香味便重了。”
“陛下若是喜歡,也可命人用此香熏衣。”
聞言景宣帝眉頭舒展,“是嗎?”
他不過随口一說,可夫人這一本正經解釋的樣子,倒是頗有幾分欲蓋彌彰的意味。
垂眸望着她精緻秀美的側顔,景宣帝輕喟一聲:“夫人可知,朕聞到這芳香最濃烈之際是什麼時候?”
雲挽側了側身子,“什麼時候?”
景宣帝唇角弧度加深,“昨夜朕與夫人歡好時,馥郁芳香,朕沉醉其中久久難以自拔。”
他語調閑散,意味深長。
雲挽愣怔,不大确定他這話是何意?
是挑逗,還是暗藏深意?
不論哪種,倒是都不妨礙她腮邊暈霞,眸中水光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