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讓他說對方的好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所以他随便笑了笑,極其敷衍。
“我雖然沒親眼見過父親,但見過他的畫像,隻是印象不大深,阿娘說的我的眼睛最像父親了,和父親的一模一樣。”
阿綏摸着自個兒的眼睛,奶聲奶氣道。
景宣帝睨他,語氣涼涼:“那你可真不會長,你娘的眼睛最美了。”
偏偏他随了他父親,否則自己也不會看了糟心。
阿綏主動忽略了前半句,贊同道:“阿娘的眼睛是天上的星子,最美了!”
景宣帝見他樂呵呵的,還想奚落兩句,江福盛進來往他面前便是撲通一聲跪地:
“陛下,奴才罪該萬死,方才收拾書案時,不留神讓這帕子染了墨漬”
“奴才這就去洗幹淨,再自行領罰。”
他滿頭大汗,顯然知道自己闖了大禍。
陛下有多珍視這帕子,江福盛是一清二楚的。
盯着他手上出現黑點的帕子,景宣帝良久未言。
沉默片刻,他擺擺手:“不必麻煩了,拿去扔了。”
曾幾何時,他需要靠這帕子上的香氣緩解頭疾。
可如今,有了夫人,她能制出這上面的香,景宣帝的頭疾已許久不曾複發。
他已經不需要這來曆不明的帕子了。
江福盛錯愕,但隻能照着做:“欸好,奴才這就去扔了。”
“不行,不能扔!”
阿綏突然站起來從江福盛手裡搶過那方帕子,小臉很不高興問:
“陛下為什麼要扔掉我阿娘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