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陛下說若您醒了便請您去前殿一趟。”
前殿,雲挽進去時景宣帝正端坐在雕龍畫鳳的四方椅上,手執毛筆,認真寫着什麼。
她一進來,他便察覺到了,脊背挺直朝她招手。
待雲挽來到跟前,他很自然地伸手攬住她的腰,拍了拍結實的大腿示意:“夫人坐。”
掃了眼殿中無人,雲挽才順勢坐在他腿上。
瞧她小心翼翼的模樣,景宣帝揚了揚唇,将人往上提了提坐得更穩當。
雲挽腰肢還很酸,忍不住靠近了些,以他為支撐點細聲問:“陛下喚妾身來是有何事?”
景宣帝手上控制力道,有一下沒一下地給她揉腰,聞言低頭親了親她的頭頂,“诏書看到了?”
雲挽點頭。
景宣帝垂眸,目光注視着她的眉眼,凝聲道:“夫人心裡感覺如何?可高興?”
雲挽動了動唇,“高興。”
“隻是您這樣恐會引起其他娘娘不滿。”
她嗓音細細的,尾音拖長,慵慵懶懶的像隻困倦的白狸奴,縮在他懷裡打哈欠。
景宣帝撫了撫她的鬓角,不以為意道:“不滿便不滿,朕與夫人滿意便是。”
雲挽蹙額,欲言又止,眉宇間萦繞着淡淡的憂愁。
見狀景宣帝心底微歎,叫來江福盛,冷聲下令:“吩咐下去,若誰有怨言,讓她隻管來尋朕。”
這麼說誰敢露出不滿?對雲挽位份不滿就是對景宣帝不滿,這是一句話就把人給堵死了。
“朕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雲’字最好,索性就未改了。”
至于什麼‘端、順、良、恭、康’,他覺得都比不上夫人之姓來得美妙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