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挽隻想知道既然都查到扳指了,那麼接下來這個男人會怎麼做?
若是提前知曉他的計劃,她或許就能想辦法應對了。
景宣帝眉間掠過一道思考,陷入深思。
他未開口,雲挽也不出聲,緊張得手心冒汗,瞬間消磨了扳指上的餘溫,玉石變得通體冰塊。
好在景宣帝未瞞着她,漫不經心道:“其一自然是順着扳指的線索查下去,若是能找到那枚扳指如今何在,那就相當于能當場捉到她。”
“那其二呢?”雲挽望着他,神色專注。
景宣帝歪了歪頭,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面不改色道:
“其二便是從當晚的女宴客入手,查查她們其中可有人離開席位後久久未歸,若有且無人證明她那段時間做了什麼,那麼嫌疑可就大了。”
他語氣清冷似水,夾雜着絲絲寒霜,聽得人心口節節下沉。
倏爾他凝眸,眼中泛着一圈漣漪,“朕想起那晚夫人也在宴上,不知能否回憶下,那晚可有碰到什麼可疑的女人?”
雲挽笑不出來。
因為她碰到最可疑最壞的人不就是他?
可她不能表現出來,免得露了餡。
于是她皺眉佯裝思考,低聲喃喃道:“妾身記性不大好,幾年前的事早便記不清了,不過細想起來”
她搖了搖頭道:“并無看見什麼可疑之人,倒是記得當日宮中走水,宴會早早結束後妾身便出宮回府了。”
說完她目帶歉意看着景宣帝,仿佛在為沒能幫到他而感到抱歉。
景宣帝笑了。
看上去好真誠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