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宣帝大步踏入栖雲宮,玄金色衣袍飛揚,氣勢凜然,尊貴無比。
越過衆人,他一眼鎖定雲挽的身影,目光灼熱地朝她步步走去。
幾日未見,夫人似乎消瘦了。
他的目光貪婪而露骨,眼裡再看不到其他。
雲挽福身行禮,他停下擺擺手,矜持地清了清嗓子道:“愛妃免禮。”
他想伸手扶她起來,但狠狠地克制住了。
他端着一副清冷威嚴的樣子,雲挽眉眼溫和問:“陛下怎麼來了?”
她還以為今日他注定不會來了。
景宣帝負手而立,下颌微擡,淡聲道:“朕閑來無事随處走走,沒打攪愛妃吧?”
他語氣随意,一雙黑眸卻緊緊注視着她。
雲挽覺得這話好像聽着有些耳熟,她搖了搖頭,眼中浮現淡淡的笑容:“不打攪。”
一旁被無視的惠嫔見狀,隻好趁腿麻之前自己偷偷起身了。
她盯着含情脈脈、深情對望,像是八百年沒見的兩人,頓時如鲠在喉,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簡直有辱斯文,她暗暗腹诽。
忽覺一道鋒芒刺來,惠嫔下意識擡頭,不期然對上景宣帝銳利審視的目光。
“你在這做什麼?”
他語氣冰冰涼,哪裡還有和雲妃說話時的溫柔似水?
惠嫔嘴角微抽,神情喪喪:“嫔妾無聊來尋雲妃娘娘說說話。”
景宣帝:“說完了?”
惠嫔張了張口,老實點頭,“說完了。”
景宣帝不耐擺擺手:“說完了便回去,無事莫要瞎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