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宣帝看在眼裡,眸色微沉。
之所以不信任,無非是心中不安。
至于為何不安,還是因為底氣不足。
誰都知曉夫人是二嫁之身,誰都知曉夫人在宮裡除了他,再無依靠,所以誰都不把她放在眼裡,以為誰都可以奚落嘲諷幾句。
可夫人明明是他搶來的瑰寶,捧在手心還來不及,怎容這群人肆意羞辱?
她們也配?
景宣帝神色陰沉,愠色漸濃,環在她腰間的力道加大。
“對不起,妾身惹您不高興了。”
雲挽依偎在他胸膛上,眸光望着他緊繃的下颌。
心裡有氣,卻不是沖她,景宣帝斂眸臉色緩和道:“夫人看錯了,朕沒有不高興。”
“方才夫人說的銀票是怎麼回事?”
雲挽:“妾身正想與您說,今晨陸國公托人送了些銀票——”
“誰?”
“陸國公。”雲挽觑他一眼,溫聲解釋:“您别誤會,這是陸家的意思,說是覺得對我有愧,便想用銀子彌補一番。”
“妾身還沒想好該如何處理,本想尋淑妃娘娘拿個主意。”
“您若是不喜,妾身讓人退回去好了。”
免得這人哪天來個秋後算賬。
“不必。”
景宣帝擺擺手,神情滿不在乎道:“既然是陸家孝敬夫人,夫人收下便是,算他們有心。”
“但宮裡有宮裡的規矩,今後夫人可不要再收一些來曆不明的東西。”
誰知道懷着什麼心思?一些該說的他還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