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是個狐媚子,你也慣是個溜須拍馬之人,無恥!”
他臉色頓時沉下來,“你說誰無恥?”
衆人回頭,隻見景宣帝陰沉沉地站在殿門口,緊緊盯着太子,眸若寒冰。
太子被看得腦袋嗡嗡作響,雙腿微顫,“父、父皇?”
景宣帝大步流星朝他走去,重複問了遍:“你說誰無恥?”
太子呐呐,不敢言語。
落後一步趕來的江福盛乍然出聲:“哎喲老奴的小公子唷,你怎麼在地上?誰推了你?”
他一吆喝,景宣帝轉眸看向此刻坐在地上的阿綏,心裡咯噔。
“你們都是死人嗎?愣着做什麼?還不去請太醫?”
呵斥完一旁的宮人,他快步來到阿綏面前蹲下,扶住他的肩膀,關切道:“傷到哪裡了?朕瞧瞧。”
說着要去檢查他的胳膊和腿部,直到摸完骨頭發現沒問題才松了口氣。
“起來,地上涼。”
阿綏卻不肯起,坐在地上擡袖抹眼淚,嚎啕大哭:“陛下!我娘不是狐媚子!我沒有拍馬屁!阿娘做的東西不是破爛玩意兒!我不無恥——”
“嗚嗚——”
景宣帝臉色驟黑,他轉頭看向太子,語氣冰冷:“這是你說的?”
太子後悔又不甘:“父皇,兒臣隻是——”
景宣帝冷聲打斷:“是不是你說的?”
太子不敢撒謊,卻也不想承認,頓時沉默。
而此刻的沉默,無異于默認。
景宣帝眼含愠怒:“對一個稚子口出惡言,這就是你的君子涵養,儲君風範?”
“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