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垂下頭,道是。
他的臉色已經難看至極,心中更是五味雜陳。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怨恨油然而生,既有對阿綏的,也有對景宣帝的。
還有這些大臣,根本沒有考慮過他身為太子的威嚴,逼迫他向一個母親受寵的小兒道歉。
太子頓時想念舅舅了。
若是舅舅在,肯定會為了他同父皇據理力争。
隻有舅舅懂他這些年的苦楚。
廢儲危機平安度過,幾位大臣紛紛擡袖抹去額頭被驚吓出的冷汗,接着紛紛告退。
出了勤政殿,他們齊齊松了口氣。
果然,皇家的事也不是那麼好八卦的。
“真沒有哪裡受傷?”景宣帝詢問。
阿綏眨了眨眼,搖頭。
盡管太醫檢查,景宣帝還是不放心,提着阿綏翻來覆去一頓檢查,确認他身上當真沒有傷口後才放心。
“今日的事你沒錯,不用内疚,以後誰敢欺負你,你不用謙讓,直接反擊回去,朕自會為你做主。”
睨了眼阿綏隻剩一點紅的眼睛,景宣帝難得贊了句:“不過你今天做得也不錯。”
阿綏表情驟亮:“陛下您是在誇我嗎?”
“嗯。”
景宣帝彎腰單臂抄起他朝外走,不忘認真叮囑道:“别告訴你娘。”
阿綏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懶懶地哦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