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嫔僵了下,然後磨磨蹭蹭地進來。
嘴上不忘說:“既然你誠心邀請,那我就勉為其難地坐坐吧。”
“。”
宮人撤下方才貴妃與太子用過的茶盞,重新上了茶水。
雲挽抿了口熱茶問:“你來栖雲宮是有什麼事嗎?”
話落遭到惠嫔白眼,“沒事就不能轉悠了?這皇宮這麼大,我就愛四處瞎逛。”
她左右掃視了一圈,仿佛随口一問道:“聽說貴妃娘娘和太子來親自向你道歉了?”
雲挽瞬間明白她為何而來,敢情是想來看戲的。
回想一下,的确如此,有熱鬧的地方就有惠嫔。
誠如景宣帝所言,惠嫔是個拱火能力很強的人,需要時到處拱火,還能不惹一身腥臊。
“她們離開不久。”
聞言惠嫔面露失望。
她原還想看看貴妃和太子道歉是什麼模樣呢。
雲挽佯裝未見,轉言道:“你上次說的,我信。”
“嗯?你說什麼?”惠嫔沉浸在失落中,一時沒反應過來。
雲挽耐心解釋:“上回你讓我小心張才人,我信你。”
愣了下,惠嫔遲疑道:“你怎麼突然提起這事?是不是你發現了什麼?”
雲挽心中轉圜,思考了下她這話的意思,反問道:“這話該我問你,是她做了什麼讓你心生忌憚?”
“忌憚?”惠嫔神情不屑:“怎麼可能?我隻是不大喜歡她罷了。”
“為什麼呢?”
猶豫了下,惠嫔盯着她瞧了好半晌才道:“看在你獨得聖寵的份上,我告訴你也無妨,你可别告訴别人哦。”
“好。”雲挽爽快答應。
惠嫔:“慎答應你還記得麼?就是毀容那個。”
雲挽自然記得,甚至心底猶記得當時孤立無援的無助與恐懼,這輩子她都不會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