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這是新衣裳。”
面對小屁孩無厘頭的問題,景宣帝咬牙切齒,‘新’字格外加重。
否則不曉得的還以為他是扒了衛通那厮的舊衣裳。
阿綏哦了聲,“原來是陛下的新衣。”
他點點頭表示不是很在意,轉頭扒拉住雲挽的手,小嘴微癟:“阿娘您還沒說你們去哪兒了?”
他中午一下學便來了栖雲宮,結果茯苓姐姐說阿娘不在,就連陛下也不在,這讓小小的他心裡不是很高興。
感知小家夥的不愉快情緒,雲挽牽着他進殿,待坐下後說:“阿娘和陛下今日出宮了。”
她從宮人手上接過濕帕子擦手,擦完後給阿綏擦。
“出宮?”阿綏歪頭,乖乖撸起袖子攤開手心,“出宮去哪兒呀?”
濕漉漉的溫帕子接觸他肉肉的爪子,不髒,雲挽擦得也很認真,手指縫都沒放過。
“去了看望你舅婆和舅舅,他們千裡迢迢從揚州來,阿娘終于可以和他們見面了。”
阿綏怕癢,一碰到他的指縫便忍不住合攏手,聽到她的小臉呆愣,“揚州的舅舅舅婆?”
雲挽點頭,“對,你小時候一直戴的那枚小金鎖就是他們送的,還有你的虎頭鞋虎頭帽,都是舅婆做的,你還記得嗎?”
按理來說,他該喊舅婆和表舅舅,但雲挽覺得顯生疏,舅舅一家在她看來比至親更親近。
經她一說,阿綏神情驟亮,“記得!阿娘說舅婆和舅舅是很好的人,舅婆燒的魚很好吃!”
在陸府雲挽一般很少在衆人面前提起揚州的舅舅一家,但私底下收到揚州寄來的禮物後則會同阿綏說起,因此他印象深刻。
“阿娘您今天有吃到舅婆燒的魚了嗎?”他目露期待。
雲挽被他的小表情逗笑,“吃到了,和以前一樣好吃,待過些日子阿娘帶你出宮去見舅婆。”
“朕也吃到了。”
一旁自己潔手的景宣帝忽然出聲。
阿綏撅嘴,哦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