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老遠就聽到你們吵吵嚷嚷,在吵什麼呢?”
他闊步而來,衆人噤聲。
敲打完雲父,有宮人來報司衣局發生之事,景宣帝索性來瞧一眼。
屋内燒了炭火,雲挽進來便褪下了身上的狐皮大氅,如今隻着身薄絨夾襖,看着單薄。
景宣帝濃眉微皺,立馬脫下墨狐外氅披在她身上,動作強勢:“穿好,免得凍着了。”
其他人暗自翻白眼:就她嬌氣。
成熟的男性氣息包裹周身,厚實的狐氅内殘留着他的體溫,一上身整個人暖烘烘的,感受不到絲毫寒意。
雲挽攏了攏大氅,雪白的臉龐埋在毛茸茸的領子裡,臉頰飄着兩朵紅雲,發髻綴着兩支梅花簪,烏發雪膚,遠勝冬雪。
“謝陛下。”
衆目睽睽下,她也不曾遮掩,将手上的小暖爐塞給景宣帝,“您也莫要凍着了。”
她的關切化作一股暖流淌進男人的心間,景宣帝捧着小巧精緻的暖爐,心中熨帖,緊繃的神色舒展。
即便他一點兒也不冷,甚至後背熱出汗了。
“還是愛妃關心朕。”
李貴妃一幹人:她們怎麼就沒這麼上道?
原歸正傳,雲挽柔聲道:“妾身在處置孫司衣,隻是”
她看了眼李貴妃的方向,黛眉輕蹙:“似乎不大順利。”
見狀李貴妃包括其他人心中咯噔,這場景好像似曾相識?
景宣帝神色未動,摩挲着玉扳指問:“孫司衣?外頭那個?”
進來經過廊下,他自然看到了院子裡被押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