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夫婦下意識看向自家兒子,仔細檢查後發現他臉上除了淚水與泥雪混合後的狼狽不堪外,竟找不出一道傷痕或淤青,更别說血迹了。
反觀被景宣帝抱在懷中的阿綏,發髻淩亂,一張白皙圓潤的小臉幹幹淨淨,然而越發顯得他臉頰與頸側的抓痕可怖。
一看就是被人撓的,至于是誰,除了自家兒子還能有誰?
阿綏本就長得靈秀可愛,年紀小身形也小,如今這副模樣i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欺負慘了。
偏偏他也不哭,隻紅着一雙眼,癟着嘴,倔強又委屈,與郭雄的魔音貫耳相比更惹人心疼。
景宣帝呵了聲,語氣意味不明:“你兒子看不出傷在哪裡,倒是朕的兒子傷勢明顯。”
平南王尴尬萬分,沒法反駁,一張橘皮老臉滿是通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平南王妃則不信邪地拉起兒子上下檢查,“雄兒你哪裡受傷了?快說出來千萬不要瞞着母妃!”
她兒嬌生慣養,若不是受了傷怎麼會哭得這般凄慘?
郭雄扭了扭身體:“就、就身上疼。”
“身上疼?”平南王妃激動道:“陛下,王爺,雄兒說他身上疼,肯定是傷在身上了!”
景宣帝:“既是身上,那便脫了衣裳驗傷,也讓大夥兒瞧瞧他的傷勢是真是假。”
驗傷?
去哪兒驗?當着衆人的面在這冰天雪地裡脫光驗?
郭雄心裡莫名瑟縮,尤其他對景宣帝心存畏懼,感覺讓自己在大庭廣衆下光腚不是不可能。
想到那樣的場景,郭雄頭搖成撥浪鼓,“不、不用了,我不疼了。”
他死也不要被人看光!
平南王妃:“你這孩子怎麼又不疼了?怎麼會不疼呢?”
她不信,握住他的手力道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