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
阿綏眼眸蓦然一亮,“阿娘。”
他朝着雲挽擺擺手,看起來有話要說。
雲挽好奇地附耳傾聽——
“阿娘,我也想當皇帝。”
阿綏亮晶晶說道。
内心大震,雲挽下意識看向門口,好在門口空無一人,景宣帝不知何時離開了,此刻門扇緊閉。
回頭撞進阿綏黑白分明的眼睛裡,雲挽張了張口,壓低嗓音小心翼翼問:“乖寶怎麼會有這個想法?”
若是孩子大些,心智更成熟了,他說出這樣的話雲挽不會這般驚訝。
可他才四歲啊,小小的人兒,才得知身世便說想要當繼承他爹的皇位?
雲挽震驚,又憂心。
阿綏:“當皇帝很威風,可以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做自己想做的事。”
這是他從景宣帝身上得出的最直觀的感受,已經深深地刻入了他的腦海。
隻要他當了皇帝,就沒人敢再欺負阿娘。
雲挽蹙眉:“可是當皇帝是一件很辛苦很艱難的事,而且還不是你我說了算的。”
阿綏思考了下問:“那誰說了算?陛下嗎?”
雲挽颔首:“陛下以及文武百官。”
“在當皇帝之前,你還得先成為太子,成為大齊儲君,但乖寶你知道的,如今已有太子”
一朝若是有了太子,隻要朝堂穩定,社稷穩固,太子德行上無大過錯,便不會有被廢的可能。
阿綏好似聽懂了,他說:“阿娘,既然我也是陛下的孩子,那是不是說明我也可以當太子?隻要我做得比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