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宣帝淡聲:“沒有最好。”
“朕知有些人心中不服,為免今後有人再拿綏兒的身世說事,諸位不如說出一個法子,能夠證明綏兒确為朕的血脈。”
衆人面面相觑,拿不定主意。
陛下這是何意?
方才不讓他們質疑小殿下的身世,甚至令他們聽到了陸家的‘醜事’,如今卻主動讓他們驗證小殿下的身世?
陛下心思深沉,捉摸不透,總覺得有詐。
一時間無人應聲,垂頭沉思。
倒是雲挽,聯系前後景宣帝的反常,心中有了模糊的想法。
察覺到她的注視,景宣帝回以安撫,轉眸目光冷峻,看向一人道:“李卿,朕見你欲言又止,不妨直言。”
李太傅沒想到景宣帝會點自己名,他心中閃過掙紮,仍不舍得放棄。
這是最後的機會。
倘若是個流落民間,大字不識的皇子便也罷了,可偏偏是此前風頭盡出,碾壓太子的四歲奶娃娃。
他有預感,此子不除,後患無窮。
想清楚後,他眼神刹淩厲,旋即垂眸道:“陛下,臣所言之法恐有傷龍體。”
景宣帝神色如常:“你說,朕恕你無罪。”
李太傅:“便是滴血驗親。”
話音剛落,便遭到了駁斥。
“放肆!聖躬尊貴,豈能損害?李伯鴻你意欲何為?”張廉怒聲斥責。
永壽公主皺眉:“皇兄乃天子之軀,怎可割身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