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挽朝他搖搖頭,小聲說了句沒事,接着擠出一滴血滴入銀盆中。
一息、兩息銀盆中三滴血靜靜浮在水面,互不幹擾。
雲挽勾唇,這才面向衆人出聲:“諸位看清了嗎?”
“本宮與綏兒是血脈相連的親生母子,這血卻沒有相融,難道本宮與綏兒就不是母子了?”
一句話令方才還在質疑的人瞬間啞口無言。
滴血是為了驗證血脈,連親生母子的血都未相融,顯然這法子說不通。
除非水有問題,但這個猜測暫時無人敢說出口,皆不願做出頭鳥。
聽到自己與阿娘不是母子,阿綏頓時急了,“胡說!您就是我娘!”
他不顧手上包着指腹的帕子,沖過去抱住雲挽的腿,護在她身前,怒視李太傅等人:“你們不許欺負我娘!”
幾人遭到其他人的眼神譴責。
雲挽心一抽一抽疼,手攬阿綏低聲安慰:“娘說笑的,咱們當然是母子。”
心裡有所猜測,景宣帝仍出聲吩咐:“太子,承晖,過來。”
“父、父皇。”兩人上前,略微膽怯。
景宣帝:“伸手。”
兩人乖乖伸手。
景宣帝拾起銀針,對兩人紮針擠血一氣呵成,不給人反應的機會。
見狀裴謙蠢蠢欲動,也想舉手參與。
永壽公主一巴掌呼在他的天靈蓋上,“你去個屁,跟你有什麼關系?”
裴謙老實下來。
兩滴血同時落入水中,結果卻是一模一樣,互不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