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那好像是長春宮的秋月。”
雲挽過來後,茯苓注意到消失在轉角的黃色身影說道。
“看她行色匆匆,應該是看到您與陸國公見面了。”
她神情凝重,壓低嗓音詢問:“需要奴婢做些什麼嗎?”
秋月是陸妃的人,而陸國公又是陸妃的親兄長,如今她家小殿下身世公布,毫無疑問是再次與長春宮成了對立面。
茯苓擔心秋月回去後同陸妃說些什麼,給自家娘娘和小主子惹來麻煩。
隻要主子吩咐,她自有辦法讓秋月開不了口。
雲挽盯着轉角的方向搖頭:“不必,她告知陸妃正合我意。”
這對兄妹嫌隙越大,誤會越深,便對她與阿綏越有利,何況還有個崔家在邊上虎視眈眈。
雲挽眼底浮現淡淡的笑,伸手拍了拍茯苓,無奈道:“小姑娘家家的,莫要動不動就喊打喊殺。”
她清楚,随着自己位份漸升,手中權力越大,作為她的貼身大宮女之一的茯苓也壓力倍增,為了鎮住底下人不給她添亂,性子也變得比從前強勢潑辣不少。
雲挽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隻是希望茯苓能遵守本心,莫要泯滅良知,她也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姑娘而已。
茯苓噌得一下臉色發紅發赧,不好意思地朝她笑笑。
沒辦法,她這些手段都是跟小德子學的,至于小德子怎麼會的,自然是從他師父江公公那裡學的。
别看江公公白白胖胖整天笑得彌勒佛似的,真要論起來,宮正司那幾個常年審訊犯人,令人聞風喪膽的太監可都是江公公手把手教出來的。
學了一肚子手段還未用上,見了鬼鬼祟祟的秋月一時蠢蠢欲動,如今經雲挽一提醒,頓時嚴肅認真起來。
她不該因跟着娘娘水漲船高成了别人口中的茯苓姑姑,便草率對待旁人的命。
“娘娘,奴婢知錯了。”茯苓鄭重道,面色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