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阿綏猛地擡頭,目光炯炯。
景宣帝颔首,眼神如出一轍:“朕也不怕。”
他尋了個空隙坐下,牽起她的手,“夫人放心,我們爺倆的身子骨強健着,不會輕易就過了病氣。”
即便真病了,他甘之如饴。
對于他的身體強健程度,雲挽是清楚的,除卻去年狩獵場受傷,再未見過他平日裡有何傷風感冒。
于是她推了推阿綏,“阿綏還小,離阿娘遠些好嗎?”
“不要不要,我就要貼着阿娘,生病就生病吧。”
阿綏頭搖如撥浪鼓,罕見的沒有聽她的話,死死地挨着雲挽。
雲挽心生疑惑。
景宣帝低笑解釋:“昨日見你昏睡不醒,可把這小子吓壞了,還偷偷哭鼻子了,說什麼也要守到夫人醒來,夫人就讓他呆着吧。”
“不然怕是又要躲在哪裡掉眼淚了。”
“才沒有!父皇胡說!”阿綏反駁。
雲挽哂笑,難怪阿綏今日這般黏人。
孩子還是要面子的,被揭穿後阿綏羞惱質問:“父皇抓到兇手了嗎?是誰要害我和阿娘?”
景宣帝啧了聲,神色不悅:“你小小年紀怎麼比朕還要操心?”
阿綏:“就要操心,還要報仇,那天要不是玄一我和阿娘說不定了就死掉了!”
“要是我們死了,父皇會為我們傷心難過嗎?”他直勾勾盯着景宣帝問。
何止是傷心難過,這是要他的命。
景宣帝抿唇,這小子是知道怎麼捅他老子的心。
至少他聽了這話心髒就陣陣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