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之餘,雲挽不免憂心:“這是你的秘密,你就這麼告訴我會不會不妥?”
這個世道待女子苛刻,未婚與人首尾對惠嫔來說終究不是什麼好名聲。
明白她的意思,惠嫔卻聳聳肩道:“我不說聖上也遲早會告訴你。”
以景宣帝對雲挽的愛護勁兒,隻要她開口對方肯定把自己的年少失足被賤男人騙的往事說個底朝天。
與其這樣,不如她主動坦誠相告。
雲挽是惠嫔在宮裡待了十餘年,唯一交心的人,雖然起初有幾分看戲的緣故,後來接觸越久,她是打心底裡把雲挽當朋友。
她與雲挽之間并無利益交織與沖突,也讓這份友誼多了幾分純粹。
“那你想——”話至嘴邊,一開口雲挽便意識到不妥,驟然止聲。
這話不該她來問。
見她欲言又止,像是知道她想問什麼,惠嫔搖着團扇笑了下,“放心吧,我在宮裡待的挺好的,出了宮反倒不适應。”
早在看清那人的真面目後,惠嫔便對男人死心了,進宮後有吃有喝有體面有人伺候。
她隻需要當好景宣帝手裡的棋子,該攪局的時候攪局,該安分的時候安分,如今又與雲挽這個皇後成知己,有的是榮華富貴。
至于自由,她自然也想要,但做人不能既要又要,她更想要錦衣玉食。
瞧她眉宇間并無郁色,雲挽稍稍放心,轉而問:“你進宮後,那個男人呢?”
“他?”惠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父親見我成功入宮,怕他出去亂說便将他趕出了京城,他出京後我便派人打斷了他的手腳,找人牙子發賣去了南越。”
在自己對那人的一見鐘情也是對方精心策劃的,惠嫔便如鲠在喉,惡心的像吃了蒼蠅,痛恨自己瞎了眼。
“至于他那個表妹,見自己與她表哥的事暴露後便連夜跑了,算是個聰明人。”
對方與她沒什麼交集,至少明面上沒有得罪她,惠嫔便放過了。
雲挽颔首,“解氣了,沒放過他就好。”